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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伤身。”葛蔓蔓放下书，握住他的手，“老爷，逝者已逝，不舍昼夜。”
乔淼低头看着酒杯，酒水浑浊，倒映不出什么，但他忽然就想起了安意临走时的脸，临走时的话。
当时，他说的是临走了没什么话对二哥说吗？
他私心里是想着不论对方是不是小七，叫他一声二哥罢。
而安意虽然没有叫，但也没有纠正。
“老爷。”葛蔓蔓忽然微微低下头，她摸了摸小腹的地方，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前两天不舒服，找了大夫看，大夫说是喜脉。”
乔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不会有了。”葛蔓蔓看着他，带着温和的微笑：“老爷，乔家现在不止你一个人了。”她顿了顿，“其实，乔家从来不止你一个人，还有我，不是吗？”
乔淼终于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是了，葛蔓蔓嫁给了他，当时虽然不是因为相爱才成的亲，但是他们之间相互陪伴了那么多年，早就是一家人了。
“夫人……”乔淼满心的愧疚，“这些年，委屈你了。”
葛蔓蔓摇头：“你对我很好。”
乔淼将杯中的酒洒向江中：“我们回去吧……”他顿了顿，“回去之后，为后院那些清白的姑娘找个好去处，散了吧。”
昨日之事，万千愁绪，都随这江水而去吧。安意，不论你是谁，就当你那句“百岁无忧”，是昨日不可留的小七，对生者的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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