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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微微蹙眉，将上官靖羽手中的琴，好生的放好才道，“四姨娘本就不善言语，一个人守着竹园避得远远的，也不叫二公子轻易出来。”
“竹园……”上官靖羽轻轻吐出一口气。
竹园与梅园是丞相府除了后院之外，最为僻静的地方。四姨娘刘玉出身农户，若不是……凭着刘玉的姿色，是断然进不了相府的。
不过刘玉有福气，生下儿子上官致远，也算对相府有所贡献，不至于在府中无法立足。
“算了。”上官靖羽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洗漱了上榻就寝。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翌日天刚亮时，府中便出了人命。
雅儿死了。
“小姐？”芙蕖的声音都在轻颤，“会不会……”
“先别自乱阵脚。”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府里死个丫头是很正常的事，何况雅儿本就身子不好，会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避免。看看情况再说！”
芙蕖颔首，搀了上官靖羽往外走。
这士农工商，商贾最次。
上官靖羽压低声音，“慌什么！”
“是！”芙蕖颤音应着。
里头围着三姨娘和五姨娘，继而是杜怜儿低低的咳嗽声，“相府担不得这污名，还请诸位拿事实说话。”
因为是丞相府，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是故府尹只派了总捕头过来按例询问。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婢，就算被毒死也是相府内部的事情，无关痛痒，到时候就草草结案。
在上官靖羽前世的印象中，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生得倒是清秀，人如其名，素洁如梨一般。左不过性子极为软弱，一惯的畏畏缩缩，平素倒也没什么过多接触。
上官靖羽就站在外头，隔着人群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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