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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懂梵克洛的话外音了。
巨龙过於强大，所以他们需要遵守某些禁忌；
至於他们这些人类，本身实力不强，反而能做一些巨龙做不了的事情。
“在哈里斯的记忆里，安娜贝尔亲口和他解释了原因。”
“安娜贝尔有一种能够在悄无声息中影响別人认知的能力，她通过这种方式隱藏自己的行踪。”
“有机会看到她的人，认知可能会受到影响，这让他们对安娜贝尔变得视而不见，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
“不过，这份影响显然没有真正影响到他人的记忆，安娜贝尔只是让別人无法意识到自己拥有对应的记忆，而且，受到的影响人应该也完全认知不到自己被影响这件事。”
“否则的话，我应该没法从哈里斯的记忆里看到这一切。”
培特一边说著，一边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梵克洛。
然后成功地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讚许的神情。
……
听完培特的解释，米兰达恍然大悟，表情变得有些厌恶。
“嗤，邪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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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她早晚有一天彻底墮落成魔物，真正变成邪神的眷属走狗吧！”
米兰达討厌邪教徒，尤其是在经歷了这一次的魔物赤潮之后。
情况如今已经再明显不过。
哈里斯·尤金自以为能与安娜贝尔进行“合作”。
哪怕合作失败，他自以为“合作伙伴”也会保住自己的性命。
殊不知，从头到尾，这场“合作”都是单方面的利用。
他犯了一个与锡兰女伯爵类似的错误，而且这次没有诺文给凡人兜底，没有神明亲自出手去消弭灾难带来的死亡。
哈里斯给整个雷亚克王国带来了一场灾难。
尤其是东部边境地区。
大量魔物衝进王国，意味著接下来需要组织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对它们进行清剿。
整个卡乐兹领唯一得到庇护而倖存的图林城，需要安排一场撤离，因为这里已经不再適合普通人长时间生活。
更別提哈里斯·尤金那红袍大主教的尊贵身份造成的后续影响。
眼下消息还未完全扩散，但早晚要將这一切公之於眾，肯瑞丁绝对有得头疼。
培特则现在就很头疼。
“不太好办啊……”
“影响认知，这种手段很可能防不胜防！”
“真正中招的时候，大家恐怕压根意识不到自己被影响了吧？”
光是想像一下可能出现的场景，培特就头皮发麻：
安娜贝尔大摇大摆地走在黎明城的街上。
周围所有人都被她进行了认知暗示，以至於大家都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她明目张胆地投放各种遭到邪神污染的危险物品，將它们藏在黎明城的各个角落。
这怎么防？
在培特的见识中，无论魔法、神术还是战技、法术，凡人能够掌握的超凡力量中，似乎並没有哪一种可以克制所谓的认知擦除。
毕竟，想要对抗某种攻击，首先要意识到自己遭受了攻击才行！
倘若连意识都意识不到，那还谈何防御？
在培特纠结头疼之时。
耳畔传来“叮”的那声轻脆鸣响，简直就是天籟之音。
这是诺文为他们降下了新的指引！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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