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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悬尸中楼
宋宴並没有回答他,只是剑气涌动,在双眼瀰漫。
用观虚剑瞳打量这个青袍老者,评估著他的实力。
一片沉默。
老者眼见无人应答,不禁有些窝火,目光这才锁定了崖上那道年轻的身影,当即冷哼,声浪滚滚:“兀那小辈!你便是出手斩杀赵魁之人么?”
“区区筑基,如此不识天高地厚!”
其人声音在山谷间迴荡,但宋宴还是不答,似乎是做了某种决定,將观虚剑瞳散去了。
老人见这人依旧不回答,只当他是被自己的汹汹威势所慑,心中冷笑更甚。
“小辈,有些天资天分是好事,可莫要以为在这修仙界的哪里都能够像在家族、门中一般,横行无忌。”
“废城自有废城的规矩,来了此处,合该盘著臥著,守规矩才是。”
“速速將那对爷孙还有那支古签一併交出来,念你一身修为不易,老夫或可网开一面,只废去你修为,留一条性命!”
逃回来的散修会弟子,自然是將那日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同他稟报了。
这老者名唤段仲行,乃是散修会三大假丹境修士之一,曾经在罗渊內混跡,自然也知道这丙字古签的珍贵。
別的不提,在罗瞻渊任何一个区域的黑市,一支篆刻丙字的玉签,最低也能够卖到三万以上灵石的价格!
但对他来说,这支古签真正的作用,是上供给罗眼渊內的那位。
“说完了么?”
宋宴忽然面无表情的问道,叫段仲行脸色一沉。
却见这年轻人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古签,在他面前扬了扬:“说完了就自己来拿吧。”
话音刚落,宋宴便没有再给对方囉嗦的机会,心念一动,从无尽藏中祭出了不繫舟。
“錚——!”
剑鸣平地而起,黑白剑光倏然刺出,朝向段仲行袭去。
与此同时,两袖之中,滚滚剑气澎湃而出。
实际上以宋宴如今的实力,有很多方式,可以迅速解决战斗。
例如剑阵、镜水月剑意、六虚天落剑指等等,但这些他都不打算施展。
回顾往昔,他杀的人也不算少了,也许自己在杀伐剑意这一条路上精进缓慢,迟迟不能领悟属於自己的剑意,是因为自己的基本功太差了。
虽然平日里也是时时刻刻都在练剑,但一到对敌杀伐,从来都是直接祭出適合的杀招,狂攻斩敌。
这其实没有问题,生死之战本该如此。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无法避免,也许自己正是因此,基础的剑式剑招,反而无法得到磨礪。
於是,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如果对手不算太强,就只御使本命飞剑,以及剑气对敌。
回归基本功。
“好胆!”
段仲行没料到此人面对自己这个假丹境修士,竟然还敢出言不逊,直接动手o
他指尖道诀一掐,土黄色灵光疯狂席捲而来,在他周身匯成一个圆球状盾壁。
可那黑白飞剑一触盾壁,几乎没有滯涩,便穿透而过。
段仲行瞳孔一缩,连忙闪身躲避。
“上品灵器?”
他眼睛微微眯起,望向宋宴眼神中多了几分慎重,看来自己是小瞧了这小子。
不繫舟几个闪烁之间,將那土行盾壁斩了个稀碎。
自从洞渊宗与那章兴名一战之后,不繫舟的品阶终於达到了上品灵器的程度。
距离法宝级的独笑和求仁,只差一步之遥。
只不过,这一步就必须要等到自己成就金丹才能够迈出去了。
“果然是有几分实力。”
段仲行心中微微一凛,不敢托大,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却见其周身灵力鼓盪,身前徐徐浮现出一支黑色拐杖。
拐杖之上,无数黑白色火焰喷涌而出,在空中凝作法剑,铺天盖地,朝宋宴笼罩而去。
宋宴眼神一凝,他没有防御法器,自然不敢硬接,足尖凌空一点,身形便如柳絮一般,飘忽后撤。
与此同时心念一转,剑气滚滚,將那些黑白法剑衝散撞碎。
“嘭!”
只是没成想,那法剑被撞散之后竟然没有立即消失,反而轰然爆炸开来,將袖里青蛇剑气一併倒卷而回。
几缕黑白火焰沾上护身剑气,被宋宴隨手散去。
眼见自己还没怎么发力,这年轻人便已经疲於应对,段仲行不禁心中冷笑。
“哼,不过如此。”
他手中道诀一掐,攻势更急。双手一抓,將那长杖向身前的空中一杵,又是无数黑白火焰喷出。
与此同时,段仲行身躯一晃,竟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一只乾枯大手虚影从宋宴的左侧幽幽探出,无数黄色灵光倏然缠绕其上,抓向他的头颅。
却见宋宴並不慌张,青色剑气再次猛然鼓盪,將那些黑白火焰衝散。
与此同时不退反进,迎著那大掌向上衝去。
黑白剑光翩然飘落手心。
“无尤。”
嗤。
剑光斩过那土黄色巨掌,將之一分为二,宋宴的身形从无数崩塌的流土之间脱身而出。
最后一些黑白火焰没了剑气的堵截,直直衝来,撞在塌陷的流土之上,一併熄灭了。
段仲行的身形显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望向面前这个年轻人。
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此人明明被自己压制,为何看起来却如此高兴?
却见宋宴双眼一片明亮,紫霄道经自然运转,將翻腾气血压下,生机源源不断,让他几无疲惫之感。
看来自己的评估没有问题,若是將自己除去本命飞剑和剑气之外的一切手段都限制,这个段仲行的確比自己强出些许。
於是他便不再留手,剑指一併,无数剑气在两人周遭凝聚,化作青白剑影。
战斗自此陷入了漫长激烈的拉锯。
段仲行凭藉著假丹境的深厚灵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手段频出。
而宋宴则来来回回,只用本命飞剑和剑气,在无数狂风暴雨般的杀招之下周旋。
只不过,段仲行是越来越感觉不大对劲。
一开始他便感到此人在自己的攻势之下摇摇欲坠,宛若惊涛骇浪之中一叶扁舟,隨时都会沉没。
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依然没有露出太大破绽能够让自己结束这场爭斗。
此人的手段,匱乏到反常的地步,即便有些变招,也都看得出是剑气的些许变化。
更让人心慌的是,对方似乎越来越轻鬆了。
的確,起初的宋宴还有些不大习惯这样的战斗,应付起来甚至有些吃力。
段仲行的攻势老辣刁钻,灵力雄浑,许多次逼得他险象环生,身上道袍都有许多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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