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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全神贯注,將剑术发挥到极致才能勉强抵挡,反击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然而,毕竟有著紫霄道经和那抹翠绿灵源的存在,使得灵气转化剑气的速度奇快无比,源源不绝,些许伤势也是眨眼之间便能痊癒。
二者支撑著他在此等高强度的战斗之下,还能够始终保持几乎全盛状態的剑气和体力。
不知疲倦地出剑!
隨著时间的推移,宋宴的动作不仅没有变得迟缓,反而越来越流畅自然。
对段仲行各种招式的应对,从最初的仓促凌乱,渐渐变得游刃有余。
甚至很多时候,他已经能够猜到对方下一步会如何发起进攻。
他的剑招衔接越发圆转如意,破绽自然也就越来越少。
等到段仲行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交战不再是他出招攻杀,宋宴拆招应对,而是开始变得有来有回。
假丹境的修为有一个让宋宴感到满意的优点,那就是灵力浑厚,也吃得消这种持久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守和被动反击完全由剑气承担,不繫舟主动引导起了战局。
逼迫段仲行按照他的节奏去闪躲或者出招。
黑白剑光神出鬼没,让段仲行心中发寒,手忙脚乱起来。
宋宴完全沉浸於剑术,在爭斗中不断调整著自己的剑路,將过往所学的剑理与实战结合起来,每一剑挥出,都感觉对剑道的理解加深了一分。
一日一夜过去。
段仲行越打越心惊,越打越骇然!
他体內的灵力在如此持续不断的高强度战斗之下,已经消耗大半,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气势却完全不见低落。
一日一夜的生死搏杀,自己这个假丹境都感到心神疲惫,灵力枯竭。
自己的杀招都已经亮了个遍,但对方的剑光依旧璀璨,剑气依旧凌厉,甚至他的剑法还在进步!
正当他心中思索下一步该当如何时,却见宋宴竟然不再倚靠灵力凭空御使飞剑。
所有剑气全然散去,那黑白剑光落在他的掌心,隨即继续向自己杀来。
在这一瞬间,段仲行的压力虽然骤减,但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
他十四岁入道,在修仙界也混跡了快二百年了。
这个战局到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根本就没有施展全力!
从最初的疲於应对,到后来的渐入佳境,撤去那青色剑气,再到如今————
连御剑的手段都不再施展,乾脆手持飞剑,如同凡俗武人、江湖剑客一般对付自己。
每当適应一个战斗节奏,对方便会撤去一些手段,来增加压力。
他段仲行拼尽全力,也不过就是对方的一块磨刀石罢了!
败亡的结局,当真是一眼就望到头。
他眼中厉色一闪,猛然喷吐一口精血,周身一道流土灵光爆发,凝作一头狰狞巨兽的虚影,咆哮著衝去。
在这虚影扑出的瞬间,段仲行本体却借著灵力震盪之机,反身跃出,化作一道暗淡的土黄流光,朝向废城飞遁而去!
竟然遁逃。
什么假丹修士的尊严,在生死面前一文不值。
此人不简单,还是先逃回废城,联合另外两位假丹,再图后计吧!
宋宴周身剑气狂涌,凝於不繫舟的剑锋之上,径直洞穿了那巨兽虚影。
剑势不减,反而越来越快。
剑道遁术游太虚施展开来,身形倏然变得虚幻朦朧,若是没有神异瞳术,恐怕还要以为此人是化入了薄雾流风之中。
嗡——!
耳际一道嗡鸣,段仲行只觉彻骨寒意瞬间涌上全身,他骇然转过目光,只看到一双令人绝望的冰冷眼眸。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对方也依旧没有再御剑,只是將那飞剑握在手中。
隨后是一道黑白剑光,在他的眼中飘渺而起。
嗤。
段仲行脸上的惊恐表情凝住,周身灵力倏然逸散,那颗头颅和无头身躯又向前衝出了十余丈。
才终於从半空中坠落,砸在下方的山林之中,溅起一片烟尘来。
宋宴的身形缓缓落下,找到了段仲行的尸体,抬手一招,便將此人的乾坤袋卷在手中。
他低头看了看无头尸体,竟觉有些悲凉。
“哎————”
於是了些功夫,將段仲行那颗滚落山间的头颅也寻了来,安回脖颈上。
然后双手一揖,拱了拱手。
“这位道友,虽然你到死,我也不知道你的名讳,不过,无论如何你也帮我了许多。”
“若是日后对在下怨恨不消,阴魂不散,也可来寻在下切磋一二,宋某隨时恭候。”
这一番不知疲倦的出剑,的確是让小宋获益良多。
当然,还远远不及能够悟出剑意的程度,不过至少让他看清了许多不足之处宋宴本想给此人立一块墓碑好生埋葬了,转念一想,他根本就不知道此人叫什么名字,於是便只好作罢了。
还是將他送回废城吧,此人的同僚定然是知晓他名讳的。
便交由他们来处理后事好了。
第二日。
废城中心的一座大阁楼之下,围了许多许多散修会的成员。
正中心站著的,是两个气息沉稳的中年修士,竟然都是假丹境的修为。
只不过两人此刻的面色,都不是太好看。
“...
顺著两人的视线抬眸望去,却见段仲行的尸身被悬在中楼高处的屋檐上。
尸体已经两分,头颅被单独用一段绳子系在躯干的脖颈上,只是此刻垂落,隨著高处微风,缓缓摆动。
“此子实在猖狂至极!”
其中一位蓄鬚的中年修士面色阴沉,胸中怒气盈满,但他却也没有说出什么要报復的话来。
段仲行作为三位假丹之一,实力自是不必多说。
连他都被梟首,对方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將尸体悬在中楼挑衅,便是自己二人一齐出手,恐怕也制不住此人。
另外那人一身儒衫,面容阴鷙,不过脸上却没有多少怒容。
“方兄莫要急躁。”
他开口说道:“依我看来,以你我二人之力,便是能击败此人,也杀不了他”
。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蓄鬚中年人皱了皱眉问道。
“不若————”
儒衫修士顿了片刻:“不若与他交好,让他进入罗睺渊之中。”
蓄鬚修士目光低垂:“你的意思是,让霍前辈出手?”
“然也。”
儒衫修士说起话来文縐縐的:“我等只需將那扳指赠予,等到他进了罗渊,霍前辈自然知晓此人动手杀过我们之中的一人。
“到那时,生杀予夺,便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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